第136章 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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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章 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
別墅中，蘇小小坐在沙發裏，渾身癱軟沒有力氣，心情也猶如過山車一般刺激。
可坐著坐著，就感覺到嗅到了一絲血腥的氣息。
白虞早就躺在地上暈了過去。
小野手中的鐵棍扔在一旁，手中的利器早就換成了一把匕首，見他蹲在白虞旁邊，然後用匕首挑開了她的衣服紐扣。
蘇小小本以為，他是去將白虞拖到沙發上來了，地板上冰涼入骨，可沒想到，他居然要做這樣的事。
蘇小小瞬間緊張了起來，連忙擺手，想過去腿上又沒力氣，焦急問道，「小野你做什麼？」
「你不會是要對她……」
在蘇小小的印象中，小野除了冷酷下手殘忍之外，沒什麼不好的了，可現在他這個動作，讓蘇小小操了一把心，面露難色出來，
「小野，我知道你這個年紀對女性身體結構很好奇，當然也有再正常不過的生理需求，但是咱們不能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，這可是犯法的。」
「等回去了我給你安排相親，要不給你介紹幾個公司的女孩子，都年輕貌美有能力又上進。」
「小野……你聽到了嗎？」
蘇小小說的口乾舌燥，可是對方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過。
小野只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，直到將白虞一層內裏的衣服劃開，看到她肩膀處的紋身印記，眉頭下皺隨後又給她遮了起來。
又起身走到蘇小小身邊，目光俯視頂著她，「你和白家的人什麼時候有過節了。」
蘇小小好像誤會他了，但聽到這個問題，還是下意思的搖了搖頭，「這個有點說來話長，但沒有間接的仇恨。」
蘇小小緊咬著下唇，臉色也很嚴肅。
小野又問道，「因為男人？」
蘇小小沒說話，但幾秒鐘後又點了頭。
小野知道是那個出現在監控畫面裏的男人。
目光下意識冷道，「蘇小姐，他同意離婚了，離婚手續我幫你們辦。」
隨後小野又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摺疊的紙來，攤開放在桌子上讓蘇小小看。
她目光落下去，紙張最下面的地方，的確有宋時宴的親筆簽名，飛揚的字體，的確是他的。
不知為何，本以為在這一刻心中會有波瀾泛起，畢竟忘記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，可蘇小小卻愈發平靜。
「好，那就交給你去辦吧。」
「公司交給我他同意嗎？」言外之意，反正他也要和文玉淑在那裏或者普通漁民的日子，公司總不能落在宋博新那種人手裏。
「他沒意見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蘇小小目光靜澈如水。
客廳裏氣氛安靜了下來，蘇小小坐在沙發裏緩存體力，小野就在弄他的事情，匕首消毒擦的乾乾凈凈，又將鐵棍背在了身後。
將近十分鐘後，小野起身，掃了她一眼，「休息好了嗎？」
蘇小小看看外面的天色，然後點頭，「麻煩你送我回去吧。」
「嗯。」
小野往外面走，蘇小小就默默跟著，餘光不小心掃到那片玻璃上事不由得驚訝，到底是多大的力量，這麼厚的玻璃一腳就可以踹碎。
門口的還是挺著那輛黑色機車，小野給他遞了頭盔過來，坐上去，然後遠離公寓而去。
而此時的霍澤，因為蘇小小的消息，心急如焚，到處都找過來了，去查路段監控，發現已經提前被人刪除了。
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虞。
霍澤坐在車裏，煩悶的扯了扯領帶，隨後將電話打了過去，可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。
霍澤給手下人下了命令，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蘇小小被誰帶走了。
每過一分一秒，他都在擔心她的安慰。
直到半小時過去，手下再次打來電話，「少爺，如果沒錯的話，蘇小姐應該是被帶去了郊區一處公寓，我已經將地址發給你了。」
「要不要我們帶人先過去，」
「不用了，我親自去。」霍澤立即啟動車子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，那應該是白虞的地方，
看來真是她動的手腳。
車子在公路上急行，就要到地方的時候，霍澤突然收到了蘇小小打過來的電話，他心中猛然一怔。
安慰自己，既然還能打電話過來就證明暫時是安全的。
「餵？蘇小姐？」他著急的接起。
此刻蘇小小已經到達了家門口，小野將她送到就走人了。
「你還好嗎？我馬上過來找你。」霍澤從來沒有過這麼緊張的感覺，如果她受一點傷，他都會自責死。
「我沒事，我回家了，很抱歉本來說好和你在江邊吹風的，但我事先回來了。」
蘇小小沒有提及白虞綁架她的事情。
既然是因為霍澤而起，那麼她也應該是從現在起和霍澤劃分清楚界限。
畢竟她不一樣自己成為白虞和霍澤之間的阻礙。
「蘇小姐，你不是被綁架了嗎？怎麼已經回到了家中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，既然你在家我現在來找你。」
蘇小小在那邊輕輕笑了一聲，然後拒絕，「霍澤你不用來了，我覺得我們之間萍水相逢到處就好了，你有未婚妻過好自己的生活，不要再和我聯系了，我也不會再見你，還有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。」
「蘇小姐，是不是白虞跟你說什麼，我可以解釋。」或為腳下油門猛地一腳，差點彈出安全氣囊來。
甚至接聽電話的右手都在抖動，雙眼猩紅。
「蘇小姐，我真的可以解釋的，白虞她還小，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。」
霍澤話音落，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，蘇小小只想快刀斬亂麻。
趁霍澤對她還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時，結束這場單相思。
她進了房間，猶如一下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，吩咐凱薩讓傭人給她做一頓晚飯，她肚子已經很餓了。
蘇小小先上了樓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，出來時看到桌面上扔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書，她又拿起來看了看。
宋時宴給他的財產很多，可這些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，蘇小小蜷縮在沙發裏，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乾。
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，也陰沈的厲害，一不註意已經下起了雨。
初冬裏的雨難免更加冷冽一些，蘇小小開了一盞昏黃的橘光燈，然後趴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雨點。
知道凱薩上來敲門說飯菜做好了，才關上窗戶下去。
在樓梯間就聞到了香味。
「今天做了什麼啊？這麼香。」她摸了摸肚子。
凱薩跟她講道，「土豆燉牛腩，鯉魚湯，香菇雞，還有幾個素菜。」
「蘇小姐都是你愛吃的。」
蘇小小坐了過去，凱薩和傭人就定定的站在一旁伺候。
「你們也一起坐下來吃吧，是不是還餓著肚子。」蘇小小不太講究那些主仆之間的關系，甚至覺得凱薩一直都如同她的朋友一般，滿桌子的菜，再香，只要是一個人動筷子，就少了一半的味道。
凱薩擺擺手，「蘇小姐要是少爺在，聽到這種規矩我們可是要挨罵的。」
蘇小小眉頭一皺，「他不在，以後這個家裏我說了算，你們坐下吃吧。」
「而且每天我回來也都只能看到你們，所以不要見外不要客氣，就像朋友親人一樣，快坐下。」
凱薩還是想拒絕，但是開口之前，被蘇小小給擡手制止了，「不要再跟我多說一句話，坐下陪我一起吃，這也是我的命令。」
「好吧。」凱薩拗不過，便又添了兩副碗筷坐在了蘇小小對面。
可幾個人還也沒坐穩，房門被敲響了起來。
這種雨夜，誰會這個時候來，凱薩立馬警惕地朝門口看去，就連chris也叫了幾聲。
蘇小小擰神，很不一樣是霍澤來了。
但凱薩已經起身過去看了。
通過貓眼瞧了瞧，外面的雨已經越下越大，地面完全濕了。
霍澤現在外面，頭發被雨水打款，沒了上一次見到時的精致。
「霍先生，你怎麼過來了？找蘇小姐嗎？」凱薩往裏面看了一眼。
蘇小小心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，他還真來了。
但想想還是狠心些好，「凱薩不用管他，回來吃飯吧。」
「蘇小姐，外面冷得很，我看他都沒打傘，要不進來避避雨。」
這話落下，蘇小小直接將筷子拍在桌上，眼神多了幾分寒意，「不用，你回來就好。」
看著蘇小小生氣，凱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，目光幽深看了一眼霍澤，只好走了進來。
然後繼續坐在餐桌上吃飯，多問了一句，「你們怎麼了？吵架了？」
蘇小小沒有應聲，但已然沒有了吃飯的胃口，但還是硬扒著飯。
她沒說話只是重覆著手裏的動作。
大約十分鐘過去，碗中的米飯見底，蘇小小才起身過去坐在了沙發裏。
拉薩幫助傭人收拾桌面，又往窗外看了眼，雨水劈裏啪啦打在窗戶上，時不時還伴隨著雷聲。
不由得嘆了聲氣。
直到收拾完廚房出來，蘇小小還只是一定不定坐在沙發裏看電視。
凱薩上樓拿了一件毯子下來。
又下意識朝門口看去，如果是以前的她，絕對不會心疼門外站著的人，跟在少爺身邊她也習慣了做事雷厲風行，很多時候甚至是不會去感同身受，是沒有心的。
可慢慢地和蘇小姐相處久了，她發現自己有時候會替少爺以外的人著想，甚至會猶豫一件事。
這一切都源自於蘇小姐的善良才會讓她也慢慢變得有血有肉起來。
凱薩知道可能說了會被罵，但還是勸了兩句，「蘇小姐，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，還伴隨著狂風，再這樣站下去的話，恐怕霍先生就要倒在門口了。」
「蘇小姐，你確定不讓他進來嗎？我覺得你們要是有什麼，我帶傭人回房間去，你們好好聊聊吧，這樣也不是辦法的。」凱薩說完便真帶著傭人去一樓的房間裏面了。
蘇小小猶豫了一會兒，其實她又何嘗忍心讓霍澤在外面吹著風雨呢，可是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今日白虞所做之事更讓她明白過來，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給霍澤任何希望的。
想來想去，蘇小小還是起身過去打開了門。
霍澤就站在一米之外，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，身體在寒風中搖曳，看到她出來，連忙上前了一步，不知道是不是四肢被凍的僵硬了，有些跌撞。
蘇小小趕緊用手扶了他一把，「你怎麼那麼執著呢，先進來買說吧。」
霍澤邁著沈重的步子，進到玄機關處甚至害怕弄臟她家中的地板。
蘇小小看到他的猶豫，怎麼突然覺得霍澤那麼傻呢。
「沒關系你直接進來吧，要是生病了我會自責。」說著蘇小小從壁櫥裏拿出毛巾來，又給他泡了一杯溫熱的茶。
「蘇小姐，白虞是不是找你了？」
蘇小小身影頓住，白虞找沒找她不是問題的根本！
「霍澤，你聽我說，不管你喜不喜歡白虞，或者對她沒什麼感情，但她只要現在還是你未婚妻的話，你就對她應該負責任你知道嗎？」
「再者，她是白家的人，我在白家也有朋友，不能鬧出這麼難堪的場面來，你知道嗎？」
「我下周會帶她回去，然後給家裏說清楚一切，我從來沒有想過和白虞在一起，更沒想過結婚，我們互不喜歡的。」霍澤身體往前傾，他很著急，更怕她誤會他。
蘇小小目光卻始終是冷靜的，「霍澤你還不明白嗎，我的意思是，我不可能喜歡上你。」
「如果你出現在我結婚以前，或許還有機會，但是現在我們之間就是零可能。」
「為什麼？就因為出現的時間順序，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？反正你也要離婚了，你不可能一輩子孤獨終老，如果不是那樣的話，為什麼後面陪著你的人不能是我。」霍澤激動到起身，整個人都在發顫。
蘇小小也跟著站了起來，將地上的毛巾撿起，又重新遞到了他的手中，「你知道嗎？時間和順序都很重要。」
「在你之前已經出現過一個占據我內心的人了，所以你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替代你明白嗎？」
「即便那個人找了其他女人你也不願意忘記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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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坐著坐著，就感覺到嗅到了一絲血腥的氣息。
白虞早就躺在地上暈了過去。
小野手中的鐵棍扔在一旁，手中的利器早就換成了一把匕首，見他蹲在白虞旁邊，然後用匕首挑開了她的衣服紐扣。
蘇小小本以為，他是去將白虞拖到沙發上來了，地板上冰涼入骨，可沒想到，他居然要做這樣的事。
蘇小小瞬間緊張了起來，連忙擺手，想過去腿上又沒力氣，焦急問道，「小野你做什麼？」
「你不會是要對她……」
在蘇小小的印象中，小野除了冷酷下手殘忍之外，沒什麼不好的了，可現在他這個動作，讓蘇小小操了一把心，面露難色出來，
「小野，我知道你這個年紀對女性身體結構很好奇，當然也有再正常不過的生理需求，但是咱們不能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，這可是犯法的。」
「等回去了我給你安排相親，要不給你介紹幾個公司的女孩子，都年輕貌美有能力又上進。」
「小野……你聽到了嗎？」
蘇小小說的口乾舌燥，可是對方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過。
小野只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，直到將白虞一層內裏的衣服劃開，看到她肩膀處的紋身印記，眉頭下皺隨後又給她遮了起來。
又起身走到蘇小小身邊，目光俯視頂著她，「你和白家的人什麼時候有過節了。」
蘇小小好像誤會他了，但聽到這個問題，還是下意思的搖了搖頭，「這個有點說來話長，但沒有間接的仇恨。」
蘇小小緊咬著下唇，臉色也很嚴肅。
小野又問道，「因為男人？」
蘇小小沒說話，但幾秒鐘後又點了頭。
小野知道是那個出現在監控畫面裏的男人。
目光下意識冷道，「蘇小姐，他同意離婚了，離婚手續我幫你們辦。」
隨後小野又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摺疊的紙來，攤開放在桌子上讓蘇小小看。
她目光落下去，紙張最下面的地方，的確有宋時宴的親筆簽名，飛揚的字體，的確是他的。
不知為何，本以為在這一刻心中會有波瀾泛起，畢竟忘記一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，可蘇小小卻愈發平靜。
「好，那就交給你去辦吧。」
「公司交給我他同意嗎？」言外之意，反正他也要和文玉淑在那裏或者普通漁民的日子，公司總不能落在宋博新那種人手裏。
「他沒意見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蘇小小目光靜澈如水。
客廳裏氣氛安靜了下來，蘇小小坐在沙發裏緩存體力，小野就在弄他的事情，匕首消毒擦的乾乾凈凈，又將鐵棍背在了身後。
將近十分鐘後，小野起身，掃了她一眼，「休息好了嗎？」
蘇小小看看外面的天色，然後點頭，「麻煩你送我回去吧。」
「嗯。」
小野往外面走，蘇小小就默默跟著，餘光不小心掃到那片玻璃上事不由得驚訝，到底是多大的力量，這麼厚的玻璃一腳就可以踹碎。
門口的還是挺著那輛黑色機車，小野給他遞了頭盔過來，坐上去，然後遠離公寓而去。
而此時的霍澤，因為蘇小小的消息，心急如焚，到處都找過來了，去查路段監控，發現已經提前被人刪除了。
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虞。
霍澤坐在車裏，煩悶的扯了扯領帶，隨後將電話打了過去，可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。
霍澤給手下人下了命令，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蘇小小被誰帶走了。
每過一分一秒，他都在擔心她的安慰。
直到半小時過去，手下再次打來電話，「少爺，如果沒錯的話，蘇小姐應該是被帶去了郊區一處公寓，我已經將地址發給你了。」
「要不要我們帶人先過去，」
「不用了，我親自去。」霍澤立即啟動車子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，那應該是白虞的地方，
看來真是她動的手腳。
車子在公路上急行，就要到地方的時候，霍澤突然收到了蘇小小打過來的電話，他心中猛然一怔。
安慰自己，既然還能打電話過來就證明暫時是安全的。
「餵？蘇小姐？」他著急的接起。
此刻蘇小小已經到達了家門口，小野將她送到就走人了。
「你還好嗎？我馬上過來找你。」霍澤從來沒有過這麼緊張的感覺，如果她受一點傷，他都會自責死。
「我沒事，我回家了，很抱歉本來說好和你在江邊吹風的，但我事先回來了。」
蘇小小沒有提及白虞綁架她的事情。
既然是因為霍澤而起，那麼她也應該是從現在起和霍澤劃分清楚界限。
畢竟她不一樣自己成為白虞和霍澤之間的阻礙。
「蘇小姐，你不是被綁架了嗎？怎麼已經回到了家中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，既然你在家我現在來找你。」
蘇小小在那邊輕輕笑了一聲，然後拒絕，「霍澤你不用來了，我覺得我們之間萍水相逢到處就好了，你有未婚妻過好自己的生活，不要再和我聯系了，我也不會再見你，還有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。」
「蘇小姐，是不是白虞跟你說什麼，我可以解釋。」或為腳下油門猛地一腳，差點彈出安全氣囊來。
甚至接聽電話的右手都在抖動，雙眼猩紅。
「蘇小姐，我真的可以解釋的，白虞她還小，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。」
霍澤話音落，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，蘇小小只想快刀斬亂麻。
趁霍澤對她還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時，結束這場單相思。
她進了房間，猶如一下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，吩咐凱薩讓傭人給她做一頓晚飯，她肚子已經很餓了。
蘇小小先上了樓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，出來時看到桌面上扔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書，她又拿起來看了看。
宋時宴給他的財產很多，可這些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，蘇小小蜷縮在沙發裏，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乾。
外面的天色越來越黑，也陰沈的厲害，一不註意已經下起了雨。
初冬裏的雨難免更加冷冽一些，蘇小小開了一盞昏黃的橘光燈，然後趴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雨點。
知道凱薩上來敲門說飯菜做好了，才關上窗戶下去。
在樓梯間就聞到了香味。
「今天做了什麼啊？這麼香。」她摸了摸肚子。
凱薩跟她講道，「土豆燉牛腩，鯉魚湯，香菇雞，還有幾個素菜。」
「蘇小姐都是你愛吃的。」
蘇小小坐了過去，凱薩和傭人就定定的站在一旁伺候。
「你們也一起坐下來吃吧，是不是還餓著肚子。」蘇小小不太講究那些主仆之間的關系，甚至覺得凱薩一直都如同她的朋友一般，滿桌子的菜，再香，只要是一個人動筷子，就少了一半的味道。
凱薩擺擺手，「蘇小姐要是少爺在，聽到這種規矩我們可是要挨罵的。」
蘇小小眉頭一皺，「他不在，以後這個家裏我說了算，你們坐下吃吧。」
「而且每天我回來也都只能看到你們，所以不要見外不要客氣，就像朋友親人一樣，快坐下。」
凱薩還是想拒絕，但是開口之前，被蘇小小給擡手制止了，「不要再跟我多說一句話，坐下陪我一起吃，這也是我的命令。」
「好吧。」凱薩拗不過，便又添了兩副碗筷坐在了蘇小小對面。
可幾個人還也沒坐穩，房門被敲響了起來。
這種雨夜，誰會這個時候來，凱薩立馬警惕地朝門口看去，就連chris也叫了幾聲。
蘇小小擰神，很不一樣是霍澤來了。
但凱薩已經起身過去看了。
通過貓眼瞧了瞧，外面的雨已經越下越大，地面完全濕了。
霍澤現在外面，頭發被雨水打款，沒了上一次見到時的精致。
「霍先生，你怎麼過來了？找蘇小姐嗎？」凱薩往裏面看了一眼。
蘇小小心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，他還真來了。
但想想還是狠心些好，「凱薩不用管他，回來吃飯吧。」
「蘇小姐，外面冷得很，我看他都沒打傘，要不進來避避雨。」
這話落下，蘇小小直接將筷子拍在桌上，眼神多了幾分寒意，「不用，你回來就好。」
看著蘇小小生氣，凱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，目光幽深看了一眼霍澤，只好走了進來。
然後繼續坐在餐桌上吃飯，多問了一句，「你們怎麼了？吵架了？」
蘇小小沒有應聲，但已然沒有了吃飯的胃口，但還是硬扒著飯。
她沒說話只是重覆著手裏的動作。
大約十分鐘過去，碗中的米飯見底，蘇小小才起身過去坐在了沙發裏。
拉薩幫助傭人收拾桌面，又往窗外看了眼，雨水劈裏啪啦打在窗戶上，時不時還伴隨著雷聲。
不由得嘆了聲氣。
直到收拾完廚房出來，蘇小小還只是一定不定坐在沙發裏看電視。
凱薩上樓拿了一件毯子下來。
又下意識朝門口看去，如果是以前的她，絕對不會心疼門外站著的人，跟在少爺身邊她也習慣了做事雷厲風行，很多時候甚至是不會去感同身受，是沒有心的。
可慢慢地和蘇小姐相處久了，她發現自己有時候會替少爺以外的人著想，甚至會猶豫一件事。
這一切都源自於蘇小姐的善良才會讓她也慢慢變得有血有肉起來。
凱薩知道可能說了會被罵，但還是勸了兩句，「蘇小姐，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，還伴隨著狂風，再這樣站下去的話，恐怕霍先生就要倒在門口了。」
「蘇小姐，你確定不讓他進來嗎？我覺得你們要是有什麼，我帶傭人回房間去，你們好好聊聊吧，這樣也不是辦法的。」凱薩說完便真帶著傭人去一樓的房間裏面了。
蘇小小猶豫了一會兒，其實她又何嘗忍心讓霍澤在外面吹著風雨呢，可是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。
今日白虞所做之事更讓她明白過來，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給霍澤任何希望的。
想來想去，蘇小小還是起身過去打開了門。
霍澤就站在一米之外，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，身體在寒風中搖曳，看到她出來，連忙上前了一步，不知道是不是四肢被凍的僵硬了，有些跌撞。
蘇小小趕緊用手扶了他一把，「你怎麼那麼執著呢，先進來買說吧。」
霍澤邁著沈重的步子，進到玄機關處甚至害怕弄臟她家中的地板。
蘇小小看到他的猶豫，怎麼突然覺得霍澤那麼傻呢。
「沒關系你直接進來吧，要是生病了我會自責。」說著蘇小小從壁櫥裏拿出毛巾來，又給他泡了一杯溫熱的茶。
「蘇小姐，白虞是不是找你了？」
蘇小小身影頓住，白虞找沒找她不是問題的根本！
「霍澤，你聽我說，不管你喜不喜歡白虞，或者對她沒什麼感情，但她只要現在還是你未婚妻的話，你就對她應該負責任你知道嗎？」
「再者，她是白家的人，我在白家也有朋友，不能鬧出這麼難堪的場面來，你知道嗎？」
「我下周會帶她回去，然後給家裏說清楚一切，我從來沒有想過和白虞在一起，更沒想過結婚，我們互不喜歡的。」霍澤身體往前傾，他很著急，更怕她誤會他。
蘇小小目光卻始終是冷靜的，「霍澤你還不明白嗎，我的意思是，我不可能喜歡上你。」
「如果你出現在我結婚以前，或許還有機會，但是現在我們之間就是零可能。」
「為什麼？就因為出現的時間順序，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？反正你也要離婚了，你不可能一輩子孤獨終老，如果不是那樣的話，為什麼後面陪著你的人不能是我。」霍澤激動到起身，整個人都在發顫。
蘇小小也跟著站了起來，將地上的毛巾撿起，又重新遞到了他的手中，「你知道嗎？時間和順序都很重要。」
「在你之前已經出現過一個占據我內心的人了，所以你再怎麼好也不可能替代你明白嗎？」
「即便那個人找了其他女人你也不願意忘記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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